隱匿於深谷中的花仙幽魂★第二章★【特殊傳說同人文】

拜託妳不同意就不同意,不過可不可以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想要殺我阿,我真的只是普通的路人甲……

話又說回來,雖然本來我也就不覺得那麼簡單就能將東西拿到手,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好意思強硬的來,因為怎麼看這個女人也像是個被害者,我再動手搶草藥豈不是成了加害者?

況且雖然對方都動上手了,我的反擊似乎還算合情合理,但儘管如此我還是有種這樣做很像強盜土匪的感覺。

不過我也沒打算空手而返,雖然可以理解這位小姐的憤怒,不過眼下我還是救人要緊,我不認為那個小女孩有那麼多的時間讓我在這裡慢慢和對方折騰,強硬的方式是絕對不行的,而從對方這樣的態度來看我也不覺得她願意幫助我,那麼從刪去法來看就只能試試看和她交換條件了。

「如果妳不願意平白將草藥交給我,請問可不可以和我用交換條件的方式呢?雖然我人微言輕,也做不成什麼大事……」基於我不打算在此久留,我也只能厚著臉皮開口,但說到一半我才想起我只是個剛步入守世界一年多的菜鳥,有啥能力跟人家說要交換條件阿!

這種事情那個混血精靈一定很拿手,也一定能輕易做到,但我只是個小小妖師,言靈也只有詛咒人家摔倒時有成功過,這樣的我是能跟人家幹嘛!

況且要是她開出的條件是要我去解決那些曾經迫害過她的人類豈不就好笑了?!

「哼……」不過很顯然的,即使我開口了對方似乎也沒打算跟我講條件,而且大概也完全沒將我的能力放在眼中,雖然花瓣組成的人型看不見眼珠子,但我曉得她現在鐵定是輕視和不屑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在是該怎麼辦呀……

「花仙姐姐,您先別氣,咱們只是來求草藥救人的,沒有要搗蛋的意思,求花仙姐姐發發慈悲。」出乎意料的,還在我背上的翠娃開口了。

所以原來對方是花仙?雖然氣息很類似,但卻沒有那麼強的存在感,真要論感覺還比較像一抹幽魂。

「……」聽了翠娃的話,對方雖然依舊保持著沉默,但我感覺到本來緊繃的氣息和緩了些。

想來她對不是人類的翠娃敵意比較沒有這麼重,好樣的又一個“非人類沙文主義者”。

「花仙姊姊為什麼這麼討厭人類呢?」看著不發一語的女人,單純的翠娃歪著頭發問道。

「……因為人類殺了很多花仙姐姐的同伴,還毀掉了我們的家園。」沉默了一下,被翠娃稱為花仙的女人才配合著翠娃的語調這麼說道。

這樣看來梁子還真的結的不小,這位花仙敵視我的態度某方面來說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麻煩不要以偏概全好嘛,冤有頭債有主,拜託真的不要來為難我這樣一個小小的路人甲啊!

「欺負花仙姐姐的人類呢?」小臉也跟著露出了氣呼呼模樣的翠娃又問,到底她是個心智年齡恐怕比外表還要小上不少的孩子,何況先前她住的地方也被人類給拆除,最最容易受到這類故事的影響。

「死了。」花仙只回了我們兩個簡單的字,但即使這名花仙是用花瓣所組成的,我也能很明顯的看見她的嘴角彎起了一抹很詭異的弧度。

想來下手的人多半是她。

「是花仙姊姊殺掉他們的?」翠娃又問。

「是啊,因為他們殺了很多花仙姐姐的同伴。」花仙的面孔有些扭曲,即使是殺戮,恐怕也難消她心頭之恨「只是不管理由多麼的充足,所謂的花仙依舊不被允許殺人。」

「?」這回我和翠娃齊齊露出了好奇又帶些不解的表情。

「所以我讓刑仙官押赴刑臺,撕去了軀體,好不容易其他花仙幫我逃過了死劫,但我現在卻只能用這副醜態現形……」嘴角的笑徹底扭曲了,那一瞬間,我從花仙小姐身上那馥郁的花香中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且難以言喻的臭味,重點是,那是鬼族特有的臭味。

當下我馬上明白一件事情,這個花仙在過不久就會扭曲成鬼族……!

放著不管的話,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用句比較不好聽的俗話來形容,這名花仙目前的狀況就叫做怨氣沖天,身為仙子不僅染上了血腥的罪孽,而且時間並未帶走她心中的仇恨,她的怨恨從未放下,日積月累之下那股憎恨恐怕已經在她心中餵養出了可怖的怪物。

就在我還在猶豫我該放著不管馬上走人,還是要想辦法幫她時,花仙冷不防的動手了,腳下的青草地迅速的竄高,若不是因為我穿的是長褲,銳利的草葉恐怕早就割傷了我的腳。

而我整個人也被這些草向上推,身後的翠娃嚇得緊緊攀住了我的衣領,害得我差點喘不過去,然後整個人很沒形象的抱住了我的背包。

狂亂的葉片和花瓣紛飛,本該讓人放鬆身心的香氣充斥著整個盆地,但這些都還不是最恐怖的,最可怕的是那些香氣居然開始腐蝕起周遭的岩壁。

我的媽呀,總覺得似乎惡化的更快了,難不成這是因為我的關係?

不過當下其實我更想問,我們這該不會算式掃到颱風尾的一種吧!?

有沒有這麼倒霉啊!

這樣下去可不妙,因為我身後的翠娃等於是被我的衰運連累的,若是只有她一人大約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思索著該不該叫翠娃回到翠玉裡頭,因為才剛成形沒多久的她還沒有抵抗邪氣的能力,一個不小心被汙染就糟糕了。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歉疚和思索的時候,此時先不說我們兩個的生命安全有問題了,若是讓整片花田的花草都感染上這股邪氣,我也不用找藥草了,因為就算找到了大概也不能用了吧!

被汙染的草藥根本沒有辦法淨化邪氣,只會讓更強烈的邪氣在身體的深處生根變得更難根除而已。

可最重要的問題是,雖說要想在邪氣汙染這片花田之前想辦法,但我不想對這個雖然看起來很恐怖,可不知為何我卻在她扭曲的臉龐之後看見了淚珠的花仙痛下殺手。

『火之盾,熾炎之詩歌,上願惡禍滅去而新生降臨』不知道是從哪一部小說看來的,現在我也沒時間仔細去想,但裡面有人說,世上沒有火焰淨化不了的東西。

古代確實也有火焰可以驅除邪氣的說法,畢竟點亮了火光,那些帶著邪惡意念的物質就不敢輕易靠近,不好意思我扯遠了。

總之基於本人會的咒術時在不怎麼多,而且剛才從我腦中浮現的就是這麼一句天使的祈禱詩句,學長曾說,祈禱詩句不能拿來做不好的事情,但我相信我現在做的事情絕非惡事。

金光似的火焰在散著瘴氣的草皮上快速的燒了過去,並沒有燃成熊熊大火,反而是分離式的燒開了草上的瘴氣和邪氣。

「……」花仙的面孔徹底扭曲起來,手一揮,細長的草刃不知從哪朝我刺來。

『影之線、影與風互生唱,五之順風斬』精靈百句歌也加減用一下好了,雖然我只找回了幾句,不過臨危還是能拿來勉強擋一擋。

由我的影子所畫成的系刃斬斷了深長的草刃,不給對方緩著的時間,我飛快的抽出火符拋擲空中弄出了傳說中的火雨,宛若燃燒隕石般的小火球從天而強,打在不斷冒出來的雜草和花藤上。

不好,注意到腳下的草還在不斷的生長,我露出了不妙的表情,因為若式草再這樣升高的話等等我就會毫無力足之地,到時就真的沒辦法反擊了。

『土之牆,鎮守之詩歌,敬啟邪事止去而衛守降臨』沒時間考慮什麼太華麗或者有用的做法,我很乾脆的讓地面竄出了土牆並且蓋住彷彿會無盡生長的草木形成像是拱型橋一樣的踏墊。

而蓋住草木的土牆便化作我從不斷竄高的草堆上跳了下去後的著陸點,畢竟鬆軟的土確實是很不錯的著地點,因為它可以吸收衝擊和壓力,而不是向堅硬的水泥地依照反作用力的原理全部反彈給我害得我的雙腳殘廢。

雖然著陸的時候有點不穩就是了,但現在不是讓我想這些的時候。

一著陸我就拍出了米納斯,馬上朝著花瓣形成的女人開了好幾槍,雖然打亂了那些花瓣讓它們無法順利變成一個人型的模樣,但除此之外效用不大。

這下真的不只是屬性的問題了,大概連能力都剛好相剋吧!

隨著花瓣紛飛的更快,四周的臭味和瘴氣也越來越多,這下真的是變成緊急狀況了……

眼睛飛快的掃瞄了四周的景色,我看見了一條彎曲的小河,我想我也該學學臨機應變和急中生智之類的臨場應變能力了,這不就是我最近總是獨自接任務的主要目的嗎?

我的屬性是純水屬性,米納斯可以靠著一點點的水氣搜索整個空間,而且只要是一點點的水霧都能化作她的利刃,那麼操縱實體的水應該不難吧?

“是不難。”柔柔的聲音在我的腦中響起,但我一點也不慌張“告訴我你想做的事情,只要有一點點的水氣我就能達成你的願望。”米納斯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笑一般。

好感動,米納斯妳真是太萬能了!簡直像瑞士刀一樣~

好,我知道我又偏離主題了,現在的我希望能操縱小溪裡的水流。

手上的掌心雷開始變化形狀,原本的槍柄變細的同時也變成圓柱形,我閉上了眼睛,感覺到手上的武器開始緩緩拉長,而米納斯的中心位置也逐漸往上移。

我想我知道她變成什麼型態了。

接著我倏然張開了眼,輕輕的轉動手上的長杖,隨著杖身的舞動,不遠處那條小溪的水跟著舞動了起來,然後水流捲了起來,我旋轉著手杖用水流排開了所有的花草樹葉,然後沖散了形成人形的所有花瓣,並且排開了環繞在我和翠娃周遭的其他邪氣。

光是這樣還不夠,因為這位花仙小姐現在鐵定聽不進我的話,所以我多說無益,那麼想救她的話就只剩下一種方法,那就是淨化這裡所有的黑色氣息,包括她身上的。

『火之盾,熾炎之詩歌,上願惡禍滅去而新生降臨』我再度放火,同樣不是燒森林而是燒邪氣。

但是俗話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而我就是那個沒辦法除根,只得不斷放火燒黑色氣息。

最大的問題是邪氣來源的花仙根本就沒有形體,淨化的法陣和大型術法我又一個都不會,小型的有用等於沒用,還不如直接放火來得乾脆些,於是我很氣餒的發現我跟一年多前的那個菜鳥幾乎別無二致……

可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我自暴自棄和自我貶低,況且如果只是這點小問題就束手無策,簡直是給學長丟臉,隨便就放棄的話,我可就沒臉再說自己是他的直屬學弟了。

快想想,如果想要一口氣全部淨化的話,我有學過什麼方法,快想!

一邊幾乎等於是徒勞無功的用火焰拖延時間,我一邊快速的翻轉著腦袋,花仙沒有形體,所以我拿手的“水”幾乎等於是無效的,因為就算打亂了花瓣也沒用,但我又不是真的想殺她,所以當然更不可能一把火將她全部燒掉。

除了聲音之外,我根本什麼都無法傳達什麼給她,可是她大概連話都聽不進去了,就算聽進去天曉得會自動被曲解成什麼意思。

等等,聲音?這樣的話應該還有一個辦法。

可是,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我有些猶豫了起來,但是在我聞到更加惡劣的臭味時,我想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手邊沒有工具,我只能拿米納斯來硬湊一下,真的很不好意思,米納斯……

我發現在我的手上,她不斷的被強迫開發新功能,因為下一秒,米納斯順應著我的想法化作了一把小提琴。

真的是謝了,米納斯,我發現要不是有她在的話,我大概什麼都做不到,不過儘管有她,我能做到的事情也還是很有限……

我很弱,真的很弱,但就算是這樣的我,也有我能夠做的事情。

先前的符咒學,我的確曾經學過一個淨化的術法,但是範圍太小,所以我想如果藉由“聲音”的傳遞,說不定就能將施咒的範圍擴大。

符咒可以由文字、由語言交織而成,當然也能由音符編織,或許該說,所謂的“音符”本來就是指“聲音的符咒”啊!

當然以上都是我瞎掰的,而我也只是純粹有這樣的感覺,儘管以前我從來沒去思考過這種事情。

將弓輕輕的搭在琴弦上,我開始演奏…只屬於我的淨化的符咒……

在這盆地之中,我相信我的演奏絕對能傳遞到這幾乎算是封閉空間的每個角落,如此一來,符咒範圍太窄的部分就可以解決了,剩下的,就是該如何將文字的咒語化成音符。

琴弦震動著,流洩出了水一般的音符,我不曉得這樣做行不行,但學長說不管是做什麼事情心意都是最重要的,若我的言語無法傳遞到這位花仙的心中,那麼就讓小提琴來代替我訴說吧!

一點一滴的,我不僅讓小提琴來代替我傳達,我還讓小提琴所演奏的樂音緩緩滲入這片帶著腐臭的香氣之中,然後取而代之的充滿整個盆地,達到實質淨化的作用。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草木狂亂的生長終於停止,那股夾雜著臭味而且快要到讓人窒息程度的花香也逐漸散去。

「貪婪的人類也能演奏天籟?」本來被我家水流打散的花瓣再度成型,雖然是由花瓣成型的,但我仍舊看見了花仙露出有些迷網的表情。

「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物種,不是只有極惡或者極善,大多數的生物都能從多數者裡拉出一者來代表那種生物的習性,但人類卻很難這樣分類。」我反射性的拿某部小說的內容堵她。

人類這種生物真的很多彩多姿,精靈淡漠、妖精利己、獸王豪邁、狩人溫和,多數的種族都能找出一種代表的特性,雖然其中也會有異數啦,但是大部分都還是可以這樣分類。

可是人類卻不行,人類無法適用於任何的分類法,有殺人成魔的人類,有以救苦救難為天命的人,光一個班級裡你就能找到開朗活潑的人和沉默寡言的人,能找到自私的人,能找到熱心助人的人,這樣的物種該如何分類呢?

所以妳不能抓一種人來代表全體人類,因此拜託妳千萬別將事情牽連到我這個無辜的路人甲身上。

「你是個很特別的人類。」我不確定花仙是不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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