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檔★第六章★【吾命騎士同人】
「你為什麼會用那麼多的魔法?」這大概是我今晚最大的疑問,要知道光這一個晚上格里西亞就用了三種屬性以上的魔法,若是將我們聖騎士原本就會的光屬性算上去的話,那就是四種以上了。
「我也不曉得,反正就是在路上看一看,結果就學會了。」雖然內容聽起來很敷衍,但是格里西亞的眼神無比認真,而且很努力在思索到底該怎麼解釋自己只是看一看就學會這件事。
「那麼聖光護體這種高階神術呢?」神術課算是所有小騎士共通的必修課,所以大家上課是一起的,但我們目前沒有上到這麼高階的神術課,應該說我們聖騎士一輩子都不會上到那種等級的神術,因為那是祭司的領域才對。
雖然我們各自的老師也會私下教我們不少東西,畢竟每個聖騎士都還是有各自專精的部分,但我記得現任的太陽騎士是劍術高手,但是非常不擅長使用神術,連最基本的治癒術都不太行,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尼奧大人教他的。
「某天去光明殿的時候,剛好看到某個祭司姊姊在用,結果就學會了。」格里西亞看著我的表情無比的委屈,看來現任太陽騎士對他會使用這麼一堆高階神術大概也很有微詞吧。
「……」事實上我現在也正考慮要不要一劍劈了眼前這個明顯跑錯棚,不對,是跑錯“殿”(從光明殿跑來聖殿)的準十二聖騎士。
「……」不過格里西亞看著我的眼神無比委屈又無比誠懇,所以最後我還是沒有砍下去。
「那麼剛才的玫瑰珠是從哪來的?為什麼我沒有在神殿裡面看過那樣東西?」那顆珠子的效果相當於高階的治癒術,怎麼看都像是出產於光明神殿,但我卻從來沒見過甚至也沒聽過有這種東西。
「那當然,因為這是我自己做的啊!這世上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就是教皇那老頭都沒有。」剛才委屈的表情通通丟到不知名的角落去了,格里西亞露出非常不可一世的表情說,不過如果能做出這種東西他的確有驕傲的本錢。
「那你怎麼沒有第二顆?」我皺著眉問道,既然是格里西亞自己做的,那他幹嘛不多做幾顆帶在身上?
「因為成功率很低……」活像在玩變臉遊戲一樣,一反剛才驕傲的模樣,格里西亞露出氣餒的表情,「以我現在的實力,大概平均得發動五六十次的高階治癒術才能成功一顆……」他嘆口氣說。
「你一口氣發動五六十次的高階治癒術?」那個數字讓我的腦袋當機了,天啊,五六十次的高階治癒術是什麼概念。
「怎麼可能?你當我光明神嘛!」格里西亞白了我一眼說:「就算是我一天最多也只有兩次就是極限,用三次大概就只能倒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了,附帶隔天昏迷效果,所以平均做一顆就要花我兩個月的時間!」
「原來如此。」仔細想想這世上的確不可能有人能夠一天發動五六十次的高階治癒術,就是教皇也做不到,恐怕真的只有光明神才辦得到,雖然以格里西亞的年紀一天能用兩次還是很可怕,不對,他光會用就夠讓人害怕了!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雷瑟你能夠使用鬥氣才恐怖咧!」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震驚了,格里西亞不甘示弱的說道。
格里西亞會這麼說是因為鬥氣是高階騎士才會有的,不是我們這種十四歲的普通小騎士能使出來的,所以當發現我練成鬥氣時,連夏佐老師都露出難得一見的驕傲神情。
「可是我們是騎士,會用鬥氣不奇怪啊。」我小小的回嘴道。
「而且我們是騎士中的『聖騎士』,所以會用高階神術也不奇怪。」格里西亞馬上接下去說。
「……」好吧,的確對聖騎士來說,劍術和神術是我們兩樣必備的特徵之一,但通常會使用這麼高階神術的都是祭司才對……
「所以我們兩個半斤八兩啦,一個是劍術厲害一個是神術厲害,誰也不用佩服誰啦。」格里西亞揮了揮手,要我別太在意。
我的光明神,這個跑錯殿的傢伙到底是從哪生出來的……
「格里西亞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成為聖騎士的?」我忍不住問道。
「為了要成為太陽騎士啊。」格里西亞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
「那你又為什麼要成為太陽騎士呢?」我耐著性子繼續問。
「秘密。」將食指豎在嘴前,格里西亞給了我一個還蠻俏皮的笑,只是這次我沒再逼問他,而最後我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雖然無奈成分居多。
「好吧,那麼你現在有一整晚的時間告訴我接下來你和你的老師還打算做什麼。」說著,我先去關上房間的燈,以免這麼晚了燈還亮著會讓人起疑,接著走回床邊。
格里西亞總歸來說還算客氣,至少在我走回去時他已經讓出一邊的床位給我,自己縮到床的另一邊了。
畢竟這間房間最初是讓我一個人睡的,所以當然只有一張床,不過因為我跟格里西亞都還在發育中,所以勉強睡一張床還沒問題,重點是以發育中的少年來說,格里西亞算是非常嬌小了,因此就算我們兩個都躺在床上,床其實也沒顯得有多擠。
「其實老師應該已經做完了,剛才就是他拆了那個貴族的宅邸。」格里西亞無奈的說。
「……」我只能點頭,那種破壞力,就算格里西亞不多做解釋我也知道房子會垮絕對是那位『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的傑作。
「還有,之所以那個貴族會曉得有人會來行刺大概是因為老師除了拔掉他在城市裡的刺客之外,也拔了不少他的貼身護衛,所以他才會有所防備。」格里西亞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為什麼太陽騎士要在那種情況下派你去威脅呢?」這樣格里西亞會被殺的吧?
「老師不是說要重新鍛鍊我嘛……而且他也順便鍛鍊我的反應力了……」格里西亞幽幽的說:「因為我先引開那個貴族和大部分侍衛的注意力,所以他潛進來時也比較沒有阻礙,然後我必須“自己意識”到老師“更改後”的計畫,接著再讓那個貴族從我們這邊逃走,之後他就能毫無阻礙的神不知鬼不覺地直接威脅那個貴族了。」
所以先前在房間內,格里西亞故意攻擊那個貴族,讓少數的侍衛護送他離開,可是卻又拉著我留下來繼續和他們纏鬥了幾分鐘,就是為了讓尼奧大人有時間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威脅那名貴族,幾名侍衛絕對不是尼奧大人的對手,恐怕還沒察覺發生什麼事情時就被打昏了。
「但太陽騎士是怎麼知道對方的把柄?」我疑惑的問,這不是格里西亞去調查的事情嗎?他是怎麼得知的呢?
「反正那些貴族見不得人的事情多著是,以老師的功力隨便查都查得出來,只要抓出裡面最大條的就行了,」格里西亞很無奈的說:「雖然證據是我去拿的那個,不過沒人規定要手上有現成的證據才能威脅人,俗話說做賊的人總是特別容易心虛嘛。」
所以雖然能夠威脅那個貴族的東西都在格里西亞身上,但是那些東西主要還是為了實行「威脅的內容」而拿的,主要來說只要查到那名貴族私下的不法勾當就能威脅了。
然後在威脅完後又直接轟掉了對方的宅邸,除了轉移外人的注意力外,同時也是讓人誤認今晚的事情是外人的襲擊,畢竟沒有人會想到光明神殿的聖騎士會做出這麼粗暴的事情。
重點是不會有人認為這棟房子是被一個人毀掉的,在這座城鎮絕大多數的聖騎士都不在這個區域的情況下,今晚的事情就不會被算到光明神殿的頭上,就算那名貴族知道是光明神殿在暗中搞鬼,也沒有辦法正大光明地對光明神殿報復。
以上就算格里西亞不和我解釋,我也能大概自己推論出來了。
「不過太陽騎士也真放心,難道他不怕他轟垮整棟房子會連你一起壓死嗎?」雖然一切的行動都可以導向順利的結果,但我還是認為這種舉動太胡鬧了。
「太陽騎士最大的特點就是殺不死,雖然我還沒有成為太陽騎士就是了……」格里西亞幽怨到快飄鬼火了,看來現任的太陽騎士沒有少讓格里西亞挑戰不可能過,「而且就是要殺不死的才能成為老師的學生……」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學生生涯真的是輕鬆快活又愜意自在。
「……」無奈地伸出手摸了摸格里西亞的頭,我突然有點明白格里西亞為什麼有這種讓我覺得有些謎樣的實力了。
結果最後我還是讓格里西亞睡覺,自己來負責守夜,反正我回程的路上也還能休息,但是格里西亞和太陽騎士絕對不會和我們同行,畢竟太陽騎士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而我有預感接著格里西亞大概又會被拖去處理什麼麻煩的事情。
事實證明我猜得沒錯。
「那麼雷瑟,我們城裡見囉!」雖然一臉還沒睡飽的樣子,但是格里西亞還是得趁著天還沒亮前快點離開,因為他怎麼樣也不該出現在我這邊,先不說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水火不容,如果他出現在我這,基本上夏佐老師和太陽騎士不用猜都知道昨晚的事情我也有份,這對我們兩個都沒好處。
「嗯,你一路小心。」我有點不放心的叮嚀道,雖然格里西亞一早起來後就用中極治癒術治好自己的腳傷了,但經過昨晚的事情,我曉得格里西亞是個非常亂來的人。
尼奧大人當然更是,這樣看來恐怕亂來是太陽騎士的一種隱性特徵吧……
「會啦!」說著,他就從我房間的窗戶跳了下去。
「……」默默的看著他跳窗跳得如此順,重點是降落時幾乎不需要任何動作就可以召喚風術緩衝,我忽然覺得太陽騎士說不定是出乎眾人所料的苦差事。
無論如何,總之在格里西亞和尼奧大人的努力之下,我和夏佐老師很平安地回到了葉芽城。
不過之後我依舊有好幾天都沒有看見格里西亞,那怕尼奧大人都露臉了,卻還是不見格里西亞的身影,估計他應該又被派去做什麼事情了吧!
雖然夏佐老師應該會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但我卻沒辦法問,因為審判騎士和太陽騎士應該是水火不容的,所以我不能主動關心他。
「我說,那個格里西亞到底去哪了?為什麼他偷懶不來練習神殿也不管啊!」某一天,在我和寒冰小騎士進行完對練正各自休息時,我聽到旁邊的另一名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實習騎士正在和身邊的同伴抱怨。
「就是說,劍術那麼爛也不出席練習,真不知道太陽騎士大人為什麼要選他當下一任的太陽騎士。」另一名實習騎士跟著附和道。
「明明那麼弱,我看我用一隻手就能打敗他了,他到底憑什麼成為太陽騎士的繼承者!」那名實習騎士又說。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或許是因為他們說的話,所以他們旁邊也有幾名實習騎士跟著開始“討論”起了格里西亞,雖然他們都沒有加入彼此的談話,但是他們說的事情八九不離十都是格里西亞實在不太能見人的劍術。
他們的對話聽得我少見的發怒起來,雖然我也承認格里西亞的確是劍術不佳,但他絕對不弱,眼前這些連他暗中做了什麼事情都不曉得的實習騎士到底有什麼資格在他的背後批評他呢?
而且格里西亞也只有劍術不好,呃……或許騎術也有待加強,但若說到神術,這些人就是全部加起來也比不過他的一隻手。
他們話越說越難聽,本來因為審判騎士和太陽騎士應當表現出的敵對關係,所以我還不想介入的,但是在聽到其中一個實習騎士居然說格里西亞一無是處時,我終於壓不住心裡的火氣。
「在嚴厲的光明神看顧之下,無論是誰都不該口出妄語也不該暗箭中傷他人,否則定當受到光明神最嚴厲的懲罰。」我冷冷的走到最先開始批評格里西亞的那兩名實習騎士的面前說道。
「審判小騎士……」或許是因為審判騎士的壞名聲,也可能是因為我的劍術實力眾所皆知,果然他們都露出了非常驚慌的神情。
「我們只不過在聊天,你憑什麼管啊?」大概是因為我們都還只是實習的騎士,所以其中一個實習騎士很快的鼓起勇氣跟我對罵道。
「你們有閒暇和餘力在此批評他人,不如多加強自己的劍術,我相信嚴厲的光明神定當更樂見於後者,」我知道自己不該露出發怒的神情,但我依舊忍不住露出凶狠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如果你們缺乏對手的話,在嚴厲的光明神其旨意之下,我也能充作你們的練習對象。」
「呃……」這次那兩個實習騎士真的驚呆了,大概是很不想和我比劍,又不曉得該回我什麼,也或許是被我嚴肅的神情嚇到了,所以整個呆在那裡。
「若你們已因今日的課程而疲憊,那麼與其繼續在此中傷他人,不如去別的地方休息吧!」也不是真的要挑起事情,畢竟我也不能讓人發現我是在幫格里西亞說話,最後我還是搬了個台階給他們下。
「是…是啊,我們今天已經累了,先告辭了!」最先起頭批評格里西亞的那個實習騎士趕緊拉著自己的同伴落荒而逃。
「……」而在我沉默地將視線掃到剛才同樣在說格里西亞壞話的其他實習騎士時,他們一個個都露出了驚慌的表情,接著也不用我再多說什麼就自己落荒而逃了。
可能我剛才的擔心是多餘的,大概不管我有沒有露出生氣的模樣,在他們的眼裡看起來或許都非常的可怕。
也許不怕我的人只有格里西亞吧!但上次我兇他時他也露出了很害怕的表情,我由衷地希望他之後不會像剛才那些實習騎士一樣被我嚇跑才好。
「為什麼幫太陽小騎士說話?」在我走回去要跟寒冰小騎士繼續對練時,寒冰小騎士不解的問道。
「沒有幫他說話,只是無論對象是誰,嚴厲的光明神都不會允許任何人在他人身後惡意中傷。」雖然我的確是在幫格里西亞,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所以我只能搬出光明神的名義,我想祂應該不會介意的,畢竟我是為了幫祂未來的太陽騎士說話。
「……」沒有追問的意思,寒冰小騎士只是點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又廢話不多說的繼續和我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