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生★第兩百二十六章★
「小西亞？」不同的靈魂有著不同的氣質與眼神，再加上這回這對親子又沒有刻意偽裝，卡汀茲馬上就注意到他們調換回來了。
「我沒事，腦袋有點昏而已。」我搖搖頭說。
「真的沒事？」跟著走到了我身旁，審判皺起眉。
「沒事，」我堅定地回道，搶在卡汀茲將軍開口前，我說道：「將軍，希望您們沒有忘記我們原本來是要做什麼。」
「……啊！」很明顯真的忘記的卡汀茲將軍十分後知後覺地想起我們原本的目的。
「被那個不知道跑來幹什麼的魔皇打亂計畫了。」羅連亞將軍恨恨地說。
「我們本來是要確定這邊的陰影封印，先前雷克斯家族進攻我們部落的目的在此，因為慢了一步意識到這點，所以失得先機。」我轉頭對其他人解釋道。
「因此才趕緊把身為原本封印者血緣繼承人的我們找來，以備萬一嗎？」審判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對，不過我們家的小孩還搶在我們之前發現，把偷偷潛入的夜行人種通通殺光了。」指著地上已經自動被大家當成裝飾品的屍體，我用下巴點了點紫湘的方向。
「咦？咦！」發現許多人開始盯著他，奧蘭娃副將跟洛紜兒副將更是毫不掩飾地露出驚訝的神情，紫湘侷促不安地低下頭，下一秒乾脆躲到芙維可將軍身後。
「好了，通通給我看過來。我知道我們家小朋友長得很好看，但麻煩你們也別一直盯著人家。」我沒好氣地將眾人的目光拉回自己這邊，「總之，由於紫湘搶先一步把那些吸血鬼殺掉，封印目前還沒出問題。」
雖然紫湘就算沒發現，薩拉伊瓦大概也會處理掉入侵者，不過這點直接被我忽略過去。
「那麼……太陽學長您打算怎麼把封印移出呢？」褚冥漾極為少見地插嘴問道。
「要移動陰影，這恐怕是妖師一族才能做得到的事情。」先前已經跟冰炎交換過陰影的情報，這也是我把褚冥漾跟綠葉叫來的最大原因。
「先前有凡斯幫忙，所以才能順利封印陰影嘛……」微微偏著頭，褚冥漾自己岔開了話題，他看向冰炎。
「正如同你所猜測的那般，父親與友人曾一同封印過陰影，所以先前湖之鎮的陰影爆發時，我才會曉得妖師是陰影的主人。」恐怕那個什麼都沒在忌諱的三王子真的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自己的兒子，唯獨「孤絕」這個詛咒隻字未提，這也是冰炎在聽見薩拉伊瓦提起後，會一時間六神無主的原因。
「天使族為白色種族，無法調動屬於黑色之力的陰影。」我覺得現在只能把希望放在這個曾經處理過陰影的小學弟身上，「我想以戰靈天使少主的身分請求妖師一族協助，我們沒有要觸碰黑色之力或者改變歷史，只是希望它不致於落入居心叵測者之手。」
「……太陽學長你寄望錯人了。」表情很明顯地抽了抽，褚冥漾一臉死目地回道：「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欸！？」這小鬼不是據說封印過陰影嘛！？
不只我，在場一干人等也都愣住了。
「褚？」他的答案也讓冰炎皺起眉。
「妖師一族受到世界種族追殺超過千年，早在千年前就遺忘陰影這樣東西，否則過往也不會被其他種族殺假的。」忽然勾起在冰炎跟我的臉上都常常見到的皮笑肉不笑，褚冥漾譏諷地說：「太陽學長，您覺得成天被追殺的種族有辦法做好文化傳承的工作嗎？妖師一族常常被殺到只剩下幾個嬰兒，然後被旁邊的輔助種族救走，連種族血脈都差點滅絕了，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您覺得真的能指望我們這些後代子孫曉得妖師最初的職責嗎？」
貌似他說得還挺有道理。
連其他種族想譴責他們拋棄種族使命都沒立場，因為導致妖師一族遺忘種族使命的正是不斷追殺他們的白色種族。
結果他當初到底是怎麼收拾湖之鎮的陰影？
「湖之鎮的事件，是時間種族破例協助。」大概是猜到我會問什麼，褚冥漾索幸一口氣說了，「只有時間種族還記得使用陰影的方式……不對，這些事情根本沒有被記載歷史之間，協助我的那位是特地從時間之流中讀取與妖師相關的時間記憶，所以才會知道。白色種族不能主動協助黑色種族改變世界歷史，那一次是破例，在教導我將陰影回收之後，他就將我腦中的關鍵記憶給通通清洗乾淨。」
『……』
很好，現在問題再度回到原點，而且我也不能寄望綠葉有用了。
因為身為妖師的他們都不記得該如何操控陰影，如果現在一個不小心讓陰影失去控制，就真的無人可以處理了！
「褚，你倒是給我很悠哉嘛……」冰炎陰慘慘地瞪了一眼剛才把責任整個撇清後，態度悠閒到非常詭異的褚冥漾。
「雖然不能說是完全沒責任，但妖師一族即使有責任，也是對被我們遺忘的陰影有責任，任何白色種族都沒有資格對我們興師問罪。」在冰炎絕對的氣勢之下，褚冥漾少見地直起腰如此回道：「而且嚴格來說，正如同白色種族不可以主動協助黑色種族一樣，黑色種族也不該隨意幫助白色種族，無論立意為何，變動歷史的事實不會改變……否則協助我的那位時間種族，也不會為了要幫我們封印陰影避免災害擴大而受到懲罰了。」
眼前的妖師小孩在眾人的注視下，笑瞇瞇地說出一大段的話，而且還是完全屬於種族立場的發言，就連我都挑不出一絲半點的錯。
「再說，我覺得學長你搞不好知道？」褚冥漾忽然大無畏地一句話把矛頭指向自己的學長，「畢竟你當時在場，既然不曉得重柳族有將我和夜妖精的相關記憶進行清洗的話，就代表你沒被洗到吧？」
臭著臉，一臉很想掐死自己學弟的冰炎冷笑著說：「看來你之前旅行下來不只膽子變大，腦子也稍微變好了，果然痛打一頓還是有用是嗎？」
「呃……」剛才還能理直氣壯對著在場一干高手撇清責任的褚冥漾瞬間倒退三步，然後躲到夏碎的身邊。
「結果就是你其實知道陰影的處理方式？」然後某個傢伙居然給我知情不報，把我耍得團團轉？
「哼。」像是覺得很麻煩一樣，冰炎又瞪了據說被洗掉相關記憶的褚冥漾一眼後才開口道：「知道是知道，不過你到底打算把陰影移到哪裡去？既然你那麼積極尋求調動陰影的方式，就代表你已經找好新的放置地點吧？」
「確切來說找好地點的不是我。」我聳聳肩，也側面同意了冰炎所說的話。
「少主你們是在玩驚喜箱還是驚嚇箱？為什麼我有種繞半天結果真正的大魔王居然是你們這些小朋友的結論？」如果不是千百年來的修養夠好，我覺得奧蘭娃副將可能有想要歇斯底里的打算。
事實上旁邊的幾名將軍與副將，通通也是一臉見鬼或者表情抽筋。
「你們好像很鎮定？」望向旁邊雖然也一直在受到驚嚇，可是卻比他們還要快接受事實與恢復冷靜的審判等人，洛紜兒副將疑惑地問。
「習慣了。」審判簡短地回到。
「這是常態。」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冰炎一眼，最後用著無奈地目光看了乾笑著的褚冥漾幾秒，夏碎嘆口氣說。
「我們的心臟鍛鍊過了。」綠葉的表情與其說是苦笑，不如說是哭笑不得。
「……」寒冰雖然什麼也沒說，卻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一臉也是習慣到不能再習慣的模樣。
「好吧，我也會早點適應。」適應力向來良好的卡汀茲將軍故作姿態地握了下拳頭，十分有幹勁地說：「那麼小西亞你到底想把陰影移到哪裡去呢？」
目前的情況是移動的方法有了，負責幫忙移的人也有了，就算褚冥漾說他身為黑色種族，不該協助白色種族動搖歷史，但我相信在冰炎的視線下，這個小孩還是會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乖乖協助。
何況，若我們把陰影留下來，要不了多久，被發現的陰影遭到搶奪是遲早的事情，已經知曉自己種族職責的妖師一族不能坐視不管。
因此就算褚冥漾幫忙移動陰影的位置，也不能說是為了「協助白色種族」，他只能算是在與白色種族利益一致的前提下彼此合作。
於是目前就只剩下移動的地點必須決定。
我也懶得繼續賣關子，重點是在這樣繞圈子繞下去，我懷疑旁邊的審判會考慮無視將軍他們的存在一劍劈過來。
彈了下手指，我拿出先前無殿三主讓血翼轉交給「戰靈天使少主」的錄像水晶，「我想那三位搞不好已經知道了。」無視眾人不解的目光，我注視著守中的錄像水晶然後說道：「密碼為，陰影。」
當時我就說了，沒有情報本身就是一條情報。
換句話說，無殿早就料到我們漏掉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而且還是需要與他們協商的事，所以他們才會讓血翼轉交這樣東西給我，好讓我在必要的時候得以省略再度聯繫的功夫，直接得到他們的回覆。
儘管漏掉這件事不是我的錯，畢竟我原本根本不曉得陰影就在自己部落｜這種驚悚程度好比老師轉性變成溫柔好老師的恐怖事情，只是我還是有種自己的行動模式被人掌握的彆扭感。
『喔呀呀？終於想起來自己部落裡面還有兇影問題得處理了嗎？』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瞇起一雙精明幹練眼睛，乍看下與我們差不多年紀，但內在絕對不是那麼回事的藍髮和服少女。
「扇董事！？」褚冥漾低呼一聲。
眼前身穿白底藍蝴蝶花紋和服的少女，正是據說在幾百年前創立了Atlantis學院的三位董事之一，名為「扇」。
我們沒有人開口，再怎麼說這都是錄像，所以無法對話，我們只要聽下去就對了。
『喔呀？既然你們沒人要發問那我就說下去囉？』很明顯在錄這個影像都已經設想好我們反應的董事非常悠閒地東拉西扯，『兇影這東西說麻煩也不麻煩，畢竟就跟自然之力是相同的存在，但麻煩的是其他種族的大驚小怪。』
雖然眼前的董事說的話乍聽下還蠻有道理，可是別說我，實際見過陰影威力的褚冥漾已經拼命在翻白眼了，事實上只要看過或聽過兇影曾造成的災害，不管是誰都不會相信那東西不麻煩。
『欸欸！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兇影只服從妖師，若有主人控制，它哪會造成危險啊！』我開始懷疑眼前的董事給我的東西真的是錄像水晶嗎？該不會那其實是某種通訊水晶？
『歷史中記載兇影所造成的傷害，十之八九都是世界種族自作孽，手賤去開人家的封印當然會鬧出大問題。』好整以暇地搖著手中的扇子，明知道我們打開水晶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但扇董事卻繼續把話題繞來繞去，『戰靈天使族當初承諾看守兇影時，時間種族與其他見證種族會同意，不只是因為封印者有戰靈天使當時的少主，更是因為戰靈天使族從未主動搶奪過不屬於他們一族的力量，所以就連時間種族都認可你們為公正的守護者。』
『但現在要移動兇影位置，打開它是必要之舉，外洩的黑暗之力若沒有控制得當，馬上就會引來告密者與重柳族，無論原因為何，戰靈天使族都會被追究責任，就算你們千年前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遷族的一天，最初承諾要看守陰影就必須做好相應的覺悟。』終於稍微露出了一點正經的神色，扇董事繼續說道：『不過好在你們那邊至少有兩名以上的妖師血緣者，當然，要是能夠找到越多血緣者自然越好，如果小心一點，再加上精靈族的隔絕法術與噬月血魔族的空間法術，要完全不讓時間種族察覺也是可以的。』
『最後就是，陰影可以改變型態帶在身邊，或者暫時找個簡單的容器讓它棲身，只要讓妖師一族的血緣者帶著就不會有大問題……我想漾漾你應該很有經驗了，所以這部分我就不多廢話，然後你們直接把陰影帶到學院裡面，我已經派人去準備新的封印之地。』扇董事說出讓我們全員瞪大眼的話。
等等，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董事難不成真的打算把陰影放在學院裡面！？
要是事情傳出去，我覺得有九成以上的學生都會想退學吧！
『反正我們學院有妖師一族的學生就讀，應該出不了大問題，以後說不定還能拿來當教材？』擺出很認真的模樣在思索最後一個問題，扇董事十分不以為然地繼續說道：『總之，該說的應該就是這樣了，沒有其他問題了吧？』
最好沒有！等到我們將陰影帶去學院之後，妳又打算怎麼重新弄個封印啊！
還有要是被其他目擊者看到怎麼辦？
真的把陰影封在學校，那麼強大的力量難道不會對學校原有的四大封印產生影響嗎？
而且妳是不是忽略了鬼族之後會來打學校這件事？
要是好死不死讓他們放出陰影，那還要不要打啊！
結果我還是沒辦法把上述的那堆問題砸向眼前十二萬分不負責任的董事，先不提她只是影像，重點是錄像水晶切掉畫面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快到讓人覺得她根本是故意的！
『……』於是我們所有人沉默了好一陣子，冰炎的額角還隱隱約約出現了青筋，看起來正極力忍耐想揍人的慾望。
「……所以接下來？」眼看沒有人想打破僵局，夏碎無奈地問道。
「還有什麼好問的？」我冷笑一聲，「既然學院擁有者都不在意了，我們也就不用想太多，直接動工就好了吧！」
「……現在動工？」遲疑了一下，芙維可將軍說道：「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想還是在要搬離此處的前一日再打開封印為佳。」
「我得聯絡妖師一族的族長。」褚冥漾忽然舉起手說道：「畢竟此事牽涉到我們一族的立場與……總之就是扯到妖師的核心事情，我不能擅自亂來。」
即使是先天能力繼承者，褚冥漾在妖師一族中依舊只是個沒什麼特殊地位的普通族人，如果扯上種族責任之類的大事，還是得通知一族的領導者。
冰炎微微挑起眉，目光裡面帶著幾許意外的成分。
「呃，然上次警告過我了。」注意到自家學長的眼神，褚冥漾硬著頭皮說：「我姊那邊也得通知……」
「哼。」畢竟牽扯到種族內部的事，冰炎也不會再說什麼。
「那麼我會協助你建立對外聯繫的管道，這邊是收不到手機訊號的喔！」發現褚冥漾已經拿出手機來煩惱了，奧蘭娃副將十分友善地說。
「那就麻煩您了。」褚冥漾也客氣地回道。
「這樣陰影的問題應該也就算處理完畢。」我略略思索道，至於轉移陰影封印之後的瑣事，反正那位董事都不緊張了，我也就樂得不去管，然後我將目光轉向那個會在之後轉移行動中佔著極大重要性的學弟，「學弟，陰影的事情比較麻煩，之後如果有問題，都不用客氣，直接告訴我們就好。」
「……」沒有馬上回答，褚冥漾看了我幾秒，然後又看向周遭的將軍他們，接著轉過去看著夏碎等人，這小孩明顯在猶豫什麼。
「煩死了，有什麼問題就快點說！」最先失去耐性的正是身為褚冥漾直屬學長的冰炎。
「這邊的陰影封印跟我們先前在湖之鎮碰到的烏鷲同樣。」由於冰炎已經擺出要揍人的架式，常常被揍，非常有心得的褚冥漾為了避免挨揍，他用著壯士斷腕般的語速說道。
愣了一秒，冰炎很快地回過神來：「所以此地的陰影也有自己的意識了？」
「嗯，而且同樣是個小孩。」說著，褚冥漾眼神都死了。
啊，小孩子有時非常不好溝通吶！
「……你又擅自和對方建立了夢連結？」瞇起眼，冰炎語帶殺氣地問道。
「是對方這兩天自己建立的！」褚冥漾很認真地強調道：「而且又不是只跟我建立……」最後這一句他轉為比較小的音量，不過依舊被我們聽見了。
「確切來說還有我。」綠葉很乾脆地自首了，他望向褚冥漾說道：「聽你這麼說，這兩天在夢裡面跑來找我們的那個小女孩就是陰影的意識吧？」
很好，知情不報者再加一人！
「嗯，因為不希望你們被嚇到，所以就沒特別提了。」褚冥漾聳聳肩。
等等，他說「你們」……？
所以除了他跟綠葉之外還有別人嗎？
褚冥漾的話語讓我違和感很重，感覺上，他口中的「你們」似乎都在場。
我反射性放出感知，根本沒花幾秒，我就鎖定目標了，有個孩子的心跳聲非常快，像是正極力克制自己隱瞞事情。
雖然早就知道他混血眾多，但我還真沒料到這個小傢伙連妖師的血緣都有。
不過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小孩可以之後再來追究，再說他也沒有事事向我回報的義務，至於某個隸屬在溫暖好人派的好人嘛……
「我原本就想找機會跟太陽你說這件事，只是一直沒辦法單獨談話。」注意到我將視線轉到自己身上，綠葉陪著笑臉解釋道：「而且我也不曉得那個小女孩是誰，反正就是在夢境裡喝茶吃點心，想說應該沒什麼危害，也就不急著找時間說了。」
「……」得到這種答覆，我還能回什麼呢？
按著額頭，我忽然覺得有點無力。
「總之，我這幾天也會先跟她說看看，能說服她的話阻力也會比較小。」褚冥漾聳聳肩說。
「那麼這部分就麻煩您了。」或許是因為將陰影的事情丟給褚冥漾處理，芙維可將軍十分有禮地囑託道。
「呃，沒關係，這也是我的種族職責。」很明顯是第一次被如此鄭重請託的褚冥漾慌慌張張地回道。
「雖然覺得有點不了了之，不過陰影的部分姑且就先到這邊。」剩下的就是等我們要遷族前再來處理。
「這幾日我們就先輪流看守陰影的封印地，以免還有鼠輩藏匿於島上。」羅連亞將軍語氣輕鬆地說。
我轉頭看向東瞄瞄西瞥瞥，像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紫湘：「你還有『聽到』其他入侵者嗎？」
「欸？」根本沒料到會有人徵詢自己的意見，紫湘嚇了一跳，然後在眾人聚集過去的視線下小聲地回道：「我沒聽到其他的了，魔皇陛下離開後，原本躲在島上的奇異聲音也消失了。」
果然先前躲起來的藏匿者就是魔皇薩拉伊瓦。
而既然紫湘連魔皇的行蹤都能多少察覺，現在他說島上沒有其他入侵者，應該就是沒有了，不過無法保證之後會不會出現。
「那麼給你個任務，這幾日只要一聽見其他聲音登上光苗島，馬上來告訴我們，隨便跟誰說都沒關係。」看著眼前自信心依舊嚴重不足的小孩，我選了一件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完美做好的任務給他。
「啊……好。」紫湘乖順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