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於水潭下的眾蛇之母★第二章★【特殊傳說同人文】

這種洞窟都有反術法的措施,因此無法在這附近使用移動符,何況我也不想離開太遠,這樣如果這兩個傢伙亂來發生什麼意外,我也能及時衝進來把人拖走,儘管最大的可能性是跟著陪葬啦……,但現在的我也不可能只是躲在後面什麼都不做了。

退到洞口附近後我就停下來,並且保持著警戒往洞口內觀望,雖然以我的本事我根本無法在一片漆黑中看見什麼,就算豎起耳朵也只聽見了水流的聲音並且參雜著雷電的聲音,然後是蛇群的嘶嘶聲。

米納斯,能夠知道裡面的情況如何嗎?

“根據水氣的震動,能夠確定水妖精兄弟目前平安無事,蛇群也退去不少。”根本不需要探查的時間,在這種充滿著水氣的環境米納斯一下子就能探測到遠方的情況。

果然這兩人是不需要擔心的,但結果我跟來還是只能拖後腿嗎?

“有東西靠近了。”不給我哀聲嘆氣的時間,米納斯的話語一秒讓我進入最高警戒狀態。

因為在火星人世界是大意不得的,特別還是在這種連火星人都把它當成危險之地的地方。

“從下方接近。”

「!」於是我一秒跳離了自己原本所站的地方,要知道對付這種從地下攻擊的東西,基本常識就是千萬別站在同個地方。

而就在我跳離的那一秒,黑色的巨蟒從土中衝了出來,牠那突如其來的攻擊並沒有打到我,但牠也沒有因為目標忽然躲開而有所疑惑,而是準確的將腦袋轉過來看著我,並且吐著極具威脅的蛇信。

看來我這邊也不太妙呢,果然不該覺得只有洞穴裡面是危險的,外面似乎也沒安全到哪去,但不知為何,看到這條朝我攻擊的蟒蛇,矛盾的,我不只沒有像以前一樣驚慌失措,剛才的失落感也消失了,好像很開心自己現在有事做一樣。

不過我現在還是半個菜鳥的實力也實在不容我小看敵人,所以我很謹慎的看著對方,從剛才蟒蛇衝出土壤的速度來判斷,若是牠朝我直接咬來的話,我十之八九是閃不掉的,而我一點都不懷疑牠跟剛才裡面那堆蛇群是不是同掛的,這也代表眼前的蟒蛇很有可能也有法術抗性。

所以,強力且直接的術法攻擊大約沒用,不過這對我影響沒有對其他人那麼大,因為我也不會那種法術。

「!」在察覺到蟒蛇有準備我往這邊攻擊的跡象時,我馬上讓老頭公放出結界,但很可惜這次的結界並沒有擋下對方,雖然拖延了兩秒的時間,但結界還是在蟒蛇撞上它時指擋下兩秒就碎了。

好吧,看來它的術法抗性對我影響還是很大的……

「米納斯!」想起剛才我在洞穴中用祈禱詩句喚出來的土牆能夠擋住蛇群,這次我讓米納斯用強烈的流水做出障壁擋下對方再次發動的攻勢。

“我建議,如果您打算操縱水流,與其防禦不如束縛並且攻擊對方。”米納斯柔柔的聲音在我的腦中響起。

仔細想想她說的也對,或許是因為以前不常進行攻擊,所以現在臨敵我除了開槍以外,也鮮少用法術進行這類的動作。

那麼……

我將力量沉澱下來,感覺環繞著周遭的氣流,我現在已經能夠分辨哪些是屬於我自身屬性的光球了,我所操縱的米納斯和我本身的屬性都是水,在充滿著水的環境中,我並不難達到我現在想做的事情。

以氣流旋轉的方式我瞬間將剛才沉澱的力量釋放出來,果不其然伴隨著我捲動的力量周遭的水氣和水流也一同捲起,並且隨著我,或者說是受到我命令的米納斯的操縱而綁住了剛才被我擋在水之障壁外的蟒蛇。

水其實是很有趣的東西,因為它有形卻也無形,它確實擁有形體,卻沒有固定的外形,所以如果我想,我能夠輕易的操縱。

於是我難得想耍酷的彈了下手指,綁住蟒蛇的水流化作了荊棘一般,瞬間長出了巨大的尖刺刺穿了蟒蛇擁有術法抗性,卻無法完全抵擋物理攻擊的身驅。

「果然我想做還是可以的嘛!」吐了口長氣,心情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但我實在不該放鬆的,特別是在這種鬼地方。

因為這裡的蟒蛇不只一條。

猛然感覺到米納斯和老頭公的騷動,我馬上用水流在自己的身邊架出水的防護膜,才剛架完我就感覺到許多蟒蛇衝撞防護膜的衝擊力。

幸好米納斯從來沒有讓我失望,因此就算受到全方位的攻擊,這個“絕對防禦”依舊沒有被攻破的跡象。

藉著那些水流的觸感我可以感覺到外面的蛇群沒有放棄對我的攻擊,而且我的腳下似乎也有鑽動的感覺,但我並沒有很擔心,因為這道水的防護膜是以我為中心包出一個立體的圓形,所以即使是腳下也隔著防護膜,因此對於底下的敵人我並沒有多費什麼心神,而是專注集中在如何從這四面八方的攻擊中順離脫逃,我並沒有想撐到讓裡面兩人來救的打算。

可是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米納斯雖然很萬能,目前卻有個小小的缺點,也是我從來沒想過的缺點,那就是……她不會飛。

就在我感覺自己所站的土壤猛然的鬆動,而待在圓形保護膜裡的我有站不穩的跡象時,我終於想起這個大問題了。

我不知道蛇擅不擅長挖洞,但若有像剛才那樣數千條的蛇一起在底下鑽動的話,不管是怎麼樣的土壤都會被挖空了,就在我還來不及轉換個位置時,我所站的底部已經整個被掏空,於是被保護膜包著的我猛然落了下去,像是滑進一個長長的地道一般。

如果只是這樣我現在就不會眼眶含淚了,滑進地道歸滑進地道,但是那些地道是蛇挖的,而牠們一鑿通我就掉下去了,所以保護膜滑下去時擦過的不是岩壁和土壤而是數不清的蛇啊!

已經整個人摔倒在保護膜中的我根本看不到土壤的岩壁,四周都是蛇群,我像是滑進了剛才的“蛇流”之中,一邊往不知道有多深的坑洞掉下去,一邊滑過無數對著我張牙舞爪,呃…蛇沒有爪子,是毒牙不斷劃過水之防護膜的蛇群。

就算隔著一層保護膜,畢竟我人已經摔倒在防護膜裡面了,在四周都是蛇群的情況,我真的有種自己跟那群蛇幾乎快貼上的感覺,所以你不能怪我為什麼會真的哭出來啊!

就在我還在驚恐為什麼還沒到底時,猛然我就滑進了一個很奇怪的地下空間,那一秒我忘記了害怕,雖然我還在下墜。

因為我發現四周似乎是個祭祀的殿堂,而且四周的牆壁都雕著各式各樣的蟒蛇,而且無一例外都伸出頭來瞪著殿堂的中心,很不巧還是我掉下來的地方。

被無數的眼睛瞪著,就算知道那都是雕像,但我不自覺的全身冒出了冷汗,但接下來似乎也沒有讓我胡思亂想的時間,因為我掉進了殿堂大廳中央的池子裡頭。

下墜的力道按道理說應該不會傷到這個保護膜的,畢竟池子裡頭都是水,但是這樣劇烈的撞擊和水流的翻動卻讓在保護膜裡面的我翻來撞去,我若失去意識的話,米納斯和老頭公就不見得有用武之地了。

保護膜一散開,因為我落下來的衝擊而翻滾的水流自然就朝我捲來,本能的我在斷氣前想要浮上去呼吸,可是接著我卻發現我的手腳很不妙的被某種植物的莖蔓給纏住了。

雖然快失去意識,但我還是馬上曉得我掉下來的這個池子是有種水生植物的。

靠!有沒有這麼倒楣啊!

這裡不是照不到光的地底嘛!為什麼有殿堂有水池就算了,裡頭還有種花啊!

哪個人那麼閒!!

算了,照我的霉運本來就是什麼都有可能……

但接著我發現這水底並不暗,而我不知為何的居然可以在水中張開眼睛,按照老梗劇情發展水裡頭說不定有什麼吧!

可就在我本能的低頭想看看該不會真的這麼老梗時,我猛然注意到從水池上的亮光處出現了優美的線條,對了,剛才有很多的蛇。

既然我掉進了這個池子,那麼那些蛇群也很有可能掉進水池中,但很奇怪的,我看見的影子卻只有一個,而且越來越巨大,最後那銀白色的身軀幾乎逼近到了我的眼前。

或許我該慶幸這水池裡種著這些不該有的植物,因為那銀色身驅的主人似乎沒有發現我,但就在我這麼想著時,下一秒四周的藤蔓被撥開,然後我對上了一雙血紅色的雙眼。

那是一雙能夠讓任何人屏息的眼睛,雖我現在掉進水中本來就秉住了呼吸……

巨蟒的雙眼緊緊盯著我,我完全無法自欺欺人說牠沒看到我,但不知為何,那雙眼睛雖然帶著敵意,但比起敵意更多的是淡漠,好似我在這裡也好,不在這裡也罷,是個牠根本不需要在意的存在。

這樣的眼神其實有點熟悉,這種總是有點淡漠又有點事不關己的眼神,我是看過的,只是我認識的那雙眼睛擁有更多的感情。

是凶狠的,是關心的,是憤怒的,是開心的,我所認識的那雙清澈又漂亮的眼睛雖然用冷漠包裝著,卻依舊有許多的情緒。

想到那雙懷念的眼,本來掉進水中因為無法呼吸而有些難受的我居然好心情的笑了,但眼睛卻也開始發酸,我想那並不是因為在水中關係,何況我周遭的水很冰冷,可是我的內心卻湧起了一種渴望,像是烈火一般無法平息,渴望再次見到那雙漂亮的眼睛,就算眼睛的主人老是拿它瞪我也好。

接著我看見那雙眼睛眨了眨,蛇會眨眼嗎?我有點疑惑了。

而後牠移開了目光,然後看向水底,於是我也跟著低下頭。

在我下方也有很多的莖蔓,甚至有飄浮在水中的花,乍看之下有點兒像我們那邊的蓮花,但卻帶著一種淡黃色的色彩,或許因為水中氣泡的折射而顯得有股幽光環繞著。

但在花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隱隱約約我似乎看見了人,不知道為什麼,儘管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難受,腦袋很明顯的需要空氣,但我就是沒有想到自己應該從巨蟒的身邊逃走並且浮上去呼吸,而是專注的想去看清楚那個浮躺在花中的人。

可是在我看清楚的那一秒,我連腦部逐漸缺氧的感覺都忽略掉了。

因為我看見了……不可能的!

不可能在這裡!

不管怎麼樣,都不應該在這裡。

是幻覺嗎?還是夢?

不,不是幻覺,因為幻覺無法如此真實,這是夢,對,是夢,只有夢才會給人真實卻又虛幻的感覺。

這是夢,我得起來,但我……我、我…我不想起來……

不管怎麼慌亂、怎麼痛苦,我都不想起來。

因為浮躺在池子的底部,是個我很熟悉的人。

就算他現在是一頭火紅色的長髮,我也不可能認錯,但是……他不該在這裡!

這是夢,我得馬上起來,可是,為什麼夢會給人窒息的感覺呢?不單單只是因為水,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壓迫著心,而我同時也感覺到了,除了周遭的水之外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滑過了眼眶,然後化作與池水不同的水珠往周遭散去。

不管是不是夢,我都得呼吸,摀住扭曲的臉龐,我想哭泣,但我卻依舊轉不開目光,特別是那個人睜開了紅寶石般的雙眼,那抹紅不同往常一般銳利,反而像沉醉的葡萄酒。

而那眼神…很熟悉,不像平常那麼兇狠,當然也不可能是溫柔之類的,就像是那時我們在鬼王塚分離的時候,很平靜的一雙眼。

讓人不自覺得無法移開目光,但卻又讓我擁起了無法遏止失落感,因為那時那個人就是帶著這種眼神消失在我眼前的。

「嗝……」我不自覺的張開嘴,口中僅存不多的氧氣化成美麗的氣泡,感覺全身上下的肺泡此時都受到了嚴重的壓迫,可我依舊沒有浮上去,因為我轉不開目光。

我並沒有注意到,我身後的巨蛇張開了嘴並且吞下了我剛才流下的淚水。

「!」已經不知所措了,接著水池下的那個人對我伸出了手,但卻不像是叫我將他拉出去,反而讓我有種在呼喚著我的感覺,好似在叫我過去,好像我如果再不過去他就會游過來巴我的頭一樣。

一點都沒有考慮,我本能的放出了身旁的力量,即使在水中,或許就是因為在水中,那些環繞著我的光球變得更加清晰,甚至我也不需要多加思考和操縱,在那一秒,它們僅僅依靠著我淺意識的想法就割斷了所有纏繞著我的植物。

於是我利用水的反作用力朝著水底游去,就算知道身體裡面的空氣已經不多,我卻不斷的將空氣吐了出來,只為了更快的下降然後游到那個人的身邊。

還差一點點,就只剩下一點點,拜託,不要那麼殘忍,不要再把手伸回,然後到我無法去的地方,就只差一點點了……

接著,我握到了那帶著微繭並不光滑卻也不算太粗曠的掌心,重點是,那手心中的溫暖和安心是真的。

更多的水珠從我眼眶滲出,明明身體越來越沉重,我卻使勁所有的力量整個人撲了過去,然後我感覺到那個人用另外一隻手無奈的拍了拍我的頭。

本來明亮的視線開始變黑了。

『不是跟你說,別再浪費時間做這種事情嘛!』我漸漸的看不見那張熟悉的臉,就在我把握著僅存不多的時間想努力看著那張最熟悉的臉時,我的耳朵在一片水聲中聽見了無比懷念的嗓音,『褚,把眼睛睜開吧!用你的眼睛看清楚此地的真面目,你的處境很危險,快點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

在視線全黑後,我猛然張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渾身濕透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唯有臉上的液體是溫熱的。

剛才的…是夢?可是,手心殘留的溫度是真的。

勉強撐起身體四處張望了一下,看來剛才的應該不是夢,因為,我依舊在那個祭祀殿堂中,順便一提,我躺的位置距離那個種滿疑似是蓮花的植物的水池幾公尺處的地方。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身旁的這個水池和剛才的似乎不是同一個?或者說,不完全是同一個。

盯著水池上的花朵以及清澈的池水,我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我剛才的確是掉進了這個水池裡面沒錯,可我卻不是在這個水池裡看見那個人的。

不過我一點都不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因為缺氧而產生幻覺,因為那個溫度太過真實了,還有我最後聽見的話,再怎麼樣我都不覺得那是幻覺,並不是一相情願,而是單純的確信罷了。

『那的確,不是汝的幻覺。』腦袋裡頭突然響起了聲音,雖然突兀的讓我震驚,但或許是因為我早已習慣被人竊聽心聲,所以反而沒那麼慌張。

我發現自己甚至還能冷靜的轉過頭去,接著和那雙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無聲地和我近在咫尺的紅色雙眼四眼相對。

對方吐出的蛇信幾乎就在我的臉龐,但我卻一點恐懼都沒有,換了是別人,或許會被那雙眼睛嚇壞,但或許是過去天天都被更銳利的眼睛瞪習慣了,現在反而沒在怕的,或許該說,至今為止我都沒見過比他更兇狠卻清澈的眼睛。

雖然總是有自己底細被看光光的感覺就是了……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妳了。」沒有來由的,我就是知道了對方的性別,還有“她”其實沒有惡意,只是有點好奇,外加因為被打擾所以有些不悅,但歸咎來說,我之所以沒被一口吃掉,或許是因為對方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吧!

剛才掉到水裡也是,她可能完全沒有理我的打算,本來說不定打算放我在那裡溺死就算了,可是現在我卻莫名的確定,剛才就是她把我從水裡撈出來的就是她,否則我現在大概就沉到池底跟他作伴去了……

『那樣的話汝大概只會沉到冥府,是無法到達那個混血精靈身邊的。』結果這隻本來應該沒打算裡我的巨蟒居然莫名其妙的跟我抬槓,重點是她居然還吐槽我。

本來提到那個人我應該會有些感傷的,結果現在我反而頭上掛著三條線,除了無言之外更多的是不曉得該作何反應。

不過這倒讓我很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又遇到了一個竊聽狂了!剛才那堆話我絕對沒有講出來,那麼這就代表我的人權和隱私權又被侵犯了吧!

算了,反正火星人世界一向沒那種東西,我很可悲的發現自己都快習慣了。

『人權?隱私權??火星人???』我很明顯的在眼前的這條巨蟒的腦袋上看見了一大堆的問號。

這種小細節就別太介意了,在心裡這麼跟對方打哈哈,除了乾笑之外我還是只能乾笑。

因為我還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跟這條與世隔絕已久的巨蟒解釋那些詞彙。

不過仔細觀察一下這條巨蟒,我發現一件有點不妙的事情,那就是對方說不定在我們來這邊的之前都在睡覺吧!

有了狐姬的例子在前,我一秒明白自己又撞到了甦醒的古老守護神之類的,重點是這次十之八九還有可能是我吵醒的。

我現在非常的希望對方沒有起床氣,不過既然她沒有一口把我吞掉,我想應該就還好……吧!?

直視著眼前的巨蟒,我努力露出了誠懇的眼神,希望她不要把我當成了早餐,我相信自己不好吃。

『不過汝的血液是溫暖的。』也聽見了我這樣的想法,巨蟒露出了些許打量的神情,而且根據我背後流出了冷汗來看,我相信,那個眼神絕對是在打量食物的。

『汝原本即是“孩子們”送上來讓吾作為食物。』淡漠的聲音非常平淡的告訴了我的“功用”,但我現在的心情和她的語氣呈現兩個極端,我相信不會有哪個人在被告知了自己是食物後心情還會輕鬆的!

不過我也注意到對方剛才說了“孩子們”,根據我眼前的是一條巨大無比的大蟒蛇,而剛才把我送進來的是無數的蛇群,於是我可以合理的推斷我大概被那些蛇當成是上貢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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